王峥

走不完的长巷 原来也就那么长

SUFFER(7)

高一开学了 要搞宿舍忙成狗 一个星期摸到一次手机 我尽量有空就写吧
bgm是断眉小哥的SUFFER 配合歌词食用更佳


i'm just a sucker
我像是个傻子

for a cold-hearted lover
奢望绝情恋人的爱

you make me suffer
你让我痛苦不堪

don't make me suffer
不要再让我如此痛苦


孙亦航在方翔锐怀里做了一个梦。梦里当然有方翔锐,他和他相识,相爱,没有炮友那层麻烦的关系,坦明心迹后长长久久的在一起。而醒来时狼狈的满脸泪水,那人安静的睡颜让他稍微安心。

他凑上去吻他的鼻尖,脸颊上的湿润沾到他的脸上也没有发现。不一会方翔锐醒了,半眯着眼睛问他怎么了。久违的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来,暖洋洋的让人犯懒。

孙亦航就一股脑的把眼泪蹭在他肩头,假装刚才的矫情只是错觉,指使他去把窗帘拉开之后舒舒服服的伸个懒腰翻了个身继续睡。

方翔锐学乖了,起来把被他俩弄的杂乱的房间收拾干净,开窗通风,然后在他额头上飞快的印了一个吻屁颠屁颠的跑去做早饭。

该死,这生活怎么这么像婚后。孙亦航躺在床上抱着iPad,心思却飘到了厨房笨手笨脚忙碌的那个身影那。烧已经退了,多亏了方翔锐一整晚熊抱着他捂出不少汗。

他抱起那只最近似乎缺少关爱十分不高兴的灰猫,他之前一度郁闷到把它当成方翔锐。灰猫高冷的抬头看了他一眼,只有尾巴懒懒的动了一下。

好吧,是一点也不像方翔锐。下次应该买只哈士奇的。

一个上午他们肩碰肩的依偎在一起,看书,听歌,打游戏,做什么都没有离开过对方。相处模式不知怎的变得温情起来,不时的拥抱和恰到好处的亲吻,孙亦航晕晕乎乎的,方翔锐这家伙,温柔起来还挺像那么回事。

他不知道该不该说,你别再对我这么温柔啦,我怕我越陷越深。可对上他那双盛满一种名为疼惜的情绪的眼睛,他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。

展逸文马上就要气势汹汹的赶回来了,他在国外本来要待一星期,愣是被他哥的病气的第四天就打道回府。方翔锐知道也只是一愣,捏捏孙亦航的手没说什么。

门铃接连不断响起的时候孙亦航正在午睡,方翔锐去开的门。

“怎么自己家的钥匙都忘带。”展逸文风尘仆仆的拎着大箱子,连看都没看他一眼。“来给我开门的应该是我哥不是你。”

方翔锐又皱起了八字眉,他不喜欢展逸文这么冲的跟他说话,无论听多少遍都不会习惯。展逸文放下行李就直奔卧室,把他哥从头到脚看了一圈儿,生怕方翔锐照顾的不好。

“别吵醒他了,他才刚睡着。”话没说完就被截了,附赠瞪成车灯的凶狠眼神,“我知道。”

行,还不是仗着我喜欢你。方翔锐受伤的想道。展逸文脱了外套盖在他哥被子上,揪起方翔锐就往外走。

和展逸文面对面坐着的时候气氛就有些诡异,方翔锐有不好的预感,展逸文垂着眼,面无表情的开口。

“和我哥断了吧,方翔锐。”

几乎没有思考,方翔锐脱口而出。“不会如你所愿的。”

展逸文飘浮了半天的眼光终于落在他身上,他两手撑在桌子上身体前倾,在离他的脸只有几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,呼吸间的热气喷洒在他脸上。

方翔锐顿时僵住了,动也不敢多动。展逸文眯起眼睛欣赏他窘迫的表情,“你爱我,不是吗?”

你爱我,不是吗?

我当然,爱你。

心里的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,方翔锐直视着他深爱的人的脸,这是怎样一张脸,能让他见到第一面就陷入可能永远无果的单恋,从此在苦海苦苦寻觅,找一个甘之如饴不放弃的理由。

展逸文的眼神像刀一样剜的他无法做出任何反应,大概是方翔锐的表情太过悲怆,他坐回了原位抱着臂,表情有一丝犹豫。方翔锐敏锐的捕捉到了他的不忍,心里说不清的酸胀。

展逸文终究还是没再逼他,方翔锐望了望卧室的方向,决定自己还是先不要打扰他们重聚了。

孙亦航醒的时候,方翔锐已经走了,展逸文坐在他床头闭目养神。

他扯了扯被子,展逸文摘下耳机看着他。他有些尴尬的挡了挡衣服领口下的红痕,展逸文释然般的舒了口气。

“哥,你觉得我是不是很幼稚。”

孙亦航爬起来坐到他身边,把他的头摁在自己肩上,“当然没有,我弟弟天下第一成熟。”展逸文比孙亦航高小半个头,像小时候一样在他的颈窝乱蹭,把精心打理好的大人发型蹭的乱糟糟。

“孙亦航,我不想再跟你做兄弟了。”展逸文很少叫他哥的全名,没头没尾的抛出这样一句话。兄弟这层关系太膈应人了,就像永远被当成小孩子一样,展逸文想告诉他自己已经比他高了,已经成为成熟的男人,再也不会因为怕黑去钻他被窝,能负责起他的一生。他想听他叫自己逸文,男朋友,甚至老公。在他床上,在他们自己的房子里,在公共场所,在婚礼现场。他能承担起他们的未来,而不是永远被当成长不大的小孩,连喜欢也不能说出口。

孙亦航伸出手抚上他因为连夜登机熬出来的淡淡的黑眼圈,弟弟那双大眼睛闪烁了一下,眼神从来没离开过他。

“文文,你永远是我弟弟。”

砰。

孙亦航实在太无情了。尽管他语气还是温柔,但却在展逸文的心里毫不留情的开了最温柔最疼痛的一枪。心上那个缺口呼呼的透着风,把爱全部都泄露了出来,却没有人捧起来珍视着,任它们随着心口的风一直飘,直到再也找不到。

怎么会找不到呢,因为我每天都会多爱你一点。看你一眼,可以爱一万年。

不被接受的爱最是磨人,他温柔的杀死你所有的希望和一腔爱意,可惜的是,你还是爱他,那风即使永远也不会停,也会卷着你的爱奋不顾身的飞向他,无论多少次。

我像是个傻子,奢望绝情恋人的爱。

展逸文捏紧了口袋里上飞机前买的一对银戒,啊,这戒指大概是送不出去了。

方翔锐躺在全白的房间里的时候还没有反应过来。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熏的他直皱眉,头痛的仿佛被人拿棒球棒暴打过。

上一次来医院还是因为感冒流感,这一次头被裹得像精神病患者,额头还隐隐冒着血丝。戴着老花镜的老医生告诉他年轻人过马路不要发神想事情,不然下一次就不止皮外伤了。

方翔锐悲伤的躺回床上,拿起床头的苹果就啃,也不管洗没洗。要不是那小坏蛋,他才不会黯然神伤到不看路。幸好伤的不是脸。

医院的盒饭并不好吃,他有点想念孙亦航的鸡蛋面。他打开微信,“我出车祸了Q_Q我想吃你做的饭”附上一张病房的全景图以及木乃伊般的脑袋自拍。那边回了句卧槽?就没了下文,估计已经在杀来的路上。方翔锐拍拍自己的脸,强行装出一副奄奄一息的虚弱样子。

他在脑袋被摔的神志不清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是孙亦航,他知道了会怎么样呢,会心疼我吗,还是会扯着嗓子骂我笨蛋,然后偷偷的红了眼睛。

仅仅过了二十分钟,门被大力打开,力道大的路过的人纷纷侧目。方翔锐一抬眼,孙亦航带着汗珠的脸出现在门口,手里拎着还冒着热气的午饭,衬衫湿了一大片。

“孙…”他没来得及打招呼,后面又进来了一个人,让他直接噤了声,红白相间的宽大t恤,手里玩着车钥匙。

孙亦航把东西往桌上一放,“你怎么回事?还疼不疼?展逸文送我来的。你转过来。”

方翔锐乖乖的拆开给他看头上的血口子,龇牙咧嘴的喊着疼死了。孙亦航皱着眉,眼里满是心疼。展逸文看着这一幕,面无表情的灌了口冷水。

“喏。”展逸文把崭新的绷带和大号创可贴丢进他怀里,声音清冷,“不是我买的。”

方翔锐眼睛亮了亮,很快又被他压了下去。展逸文只是来送人的,马上就要回去,他抓着他哥的手,带着三分软糯的语气,“十点之前回来。”

唉,他没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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